Jonquil

面白き 事も無き世を 面白く

American Pie - Don McLean

“我以前也想过去死,哎呀。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?你从来没和我说过。”

“没什么好说的,别着急,我慢慢地说,一点点告诉你。”

安森把目光从波拉好看的面孔上挪向远处,他们正坐在大河边,又一个舞会的散场。他和波拉带着还未消散的酒精气儿从朋友堆里逃了出来,一路开着车,都没有遇到人。

桥墩在黑夜里站着,像个不知面目的钢铁巨人。星星隐匿了自己,路灯却像是丢进酒水的冰块,悠悠的点亮了漆黑。夜晚里河边的雾气升腾着,又似乎安眠着,不闻不问那几个匆匆路过的可怜人。

“恩,大概就是,听说你和别的男人订婚的时候吧。”

“啊……”波拉听见这回答,吃惊得张开了嘴,慌忙躲开,但她终究没有流下眼泪。“安森,都过去了。”

“都过去了,是的。”

“所以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。”

  她埋下头,最后一个句尾藏得朦朦胧胧,声音梗咽了一些。波拉有些说不下去了,可她又并不想立刻跳到下一个话题。两个人沉默下来,安森仍然抱着他的结他,也没有戴上手套。波拉去抓他的手,拉进自己的手心里。

“我以前,也有过想去死的时候,不过都过去了。后来我又把你找回来了。波拉。我就一点也没想过了。”

  他先一步快活的笑起来,一边笑,一边倾吐自己的感情给她听。他们上一次分离的前因后果都不重要了,现在他只想把那些一脚踢开。波拉看着他,看着他看着自己,绒毛围巾下的嘴动了几下,却并不能听见她说了些什么。

“我改变主意了,这个话题没什么意思。我唱歌给你听吧,你必须得听,我最近才迷上弹奏,可是舞会也没什么我能发挥的时候,他们总嘲笑我弹得像个街头艺人。”

  安森不顾波拉的意愿,扑通跳下了他们坐着的地方,向前走了几步,转过身,像个真正的表演艺人似的对着波拉。开始拨动仿佛冻住了的琴弦,接着唱了起来。


I met a girl who sang the blues

And I asked her for some happy news

But she just smiled and turned away

……


  唱完的时候安森整个人都热出汗了,波拉并不是会安安静静听完的小姑娘,与其一直坐着瑟瑟发抖,她早就一起跳了下去,在一边跳起舞。

  安森看着她的舞步和小皮鞋,跟着动作飘了起来的裙角。一边唱着歌词,一边欢快地笑着,“这就是我的那个姑娘”他想着,点着头,恨不能抱着结他和她一起跳舞。

“波拉,听我说。”一首歌就让安森气喘吁吁,他吐着白气,呼吸急促,看上去十分紧张。

“波拉,波拉……波拉。”

“波拉,你嫁给我好吗?”

  他一开始不敢看她的眼睛,但是失去让他伤透了心,如果没有波拉,他现在已经死了,还要自尊有什么用呢。

  我曾经也想过去死,然后我就遇到了你。



*随便乱写,原作里安森忘记了过去,波拉死了。但是安森肯定还是爱着她的,“欢快、轻柔、心中充满着爱与欢愉得歌唱着死亡”就是这首歌吧XD

The day the music died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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